正文卷 第30章 离去
凌博寒观三人气韵,虽然杂乱,却无血色,灵气也不带半分血腥之气,应该是没有说谎,心中便有了主意。
“修行,讲究脚踏实地,你们这些歪门邪道还是不要用的好。”
几人俯首称是。
凌博寒看着偌大的炼丹房,一应俱全,便问道,“你们要炼制宝丹,你们三人还会炼制丹药?”
凌博寒这话可闻到三人的长处了,顿时也忘记了害怕,夸夸其谈起来。
“不瞒大仙,我们三人在炼丹一道,可以说是天赋异禀。我们只看过一本关于炼丹的书,名为《丹道—炼丹基础篇》,学会之后,只要有丹方,不论什么丹药我们都能炼制出来。”
凌博寒听的惊奇,“你们竟然还有如此本事,可莫要诓骗于我,后果你们承担不起。”
三人见凌博寒不信,很是气愤,“我们虽为精怪,法力微弱,唯有炼丹一道乃是看家本领,绝不说大话欺骗别人。”
凌博寒也没跟他们多做计较,思考一番,便有了一个想法,“你们既已成精,这凡俗世界就不适合你们待了,跟我走吧。”
说完,一念咒语,便将三人收到了灵宠戒指中。
“到了御兽宗,我就会放你们出来了,现在,在里面好好反思反思吧。”
第二天,老皇帝宣三位国师进宫,找遍京城也没找到三人,有人说国师携宝逃跑了。
老皇帝知道后,又气又急,一口血喷出,人就昏迷不醒了。
太子大怒,全国重金悬赏三位国师。
再一天,皇宫内就传来了丧钟,老皇帝殡天了。
太子名正言顺,且有贤名,顺顺当当的成为了下一任帝王。
“国师的事了了,科举舞弊的案子,看来还得去见一下太子,哦,现在是皇帝了。”
凌博寒出现在皇宫的时候,正是午夜时分。
与白天的富丽堂皇相比,夜晚的皇宫,清冷异常,加之老皇帝殡天,到处竖帆挂白,更显得阴森恐怖。
忽然,前方飘来三道人影,其中一人全白,一人全黑,再有一个老皇帝被铁链锁住。
凌博寒正赶上黑白无常来拘老皇帝的魂。
待三人行近,凌博寒行礼,“见过黑白两位鬼君,怎么是两位亲自来?”
黑无常面容冷酷,白无常随和很多,向凌博寒解释道,“怎么也是人间帝王,该有的待遇还是有的。”
凌博寒汗颜,被拘着走,这待遇也不咋滴啊。
似是看出凌博寒所想,白无常又道,“本来也算是个守成有功的帝王,奈何非要作死,差点弄得天下大乱,只是拘他,已经是轻的了。”
“鬼君所言甚是。”
“好了,我们时间到了,你小子对我胃口,有时间来冥界玩儿啊。”
凌博寒也不知道该回什么了。
三个鬼影就慢慢消失在凌博寒面前。
凌博寒来到皇帝寝宫,太子被吓了一跳,看清来人又恢复了镇静。
“朕一直知道先生不凡,却不想,先生不是凡人。是朕眼拙了。”
“陛下那里的话,陛下应该知道我的来意吧?”
“是为了科举舞弊之事吧,这几天事情太多,待处理好父皇的身后事,朕就会还众考生清白。”
凌博寒又拿出石髓和莲花灯。
还未说话,太子就抢先道,“石髓一旦挖出就放不回去了,我留着也无用,就借花献佛,送给先生吧。莲花灯本就是先生之物,理应物归原主。”
凌博寒又将三位国师的事告知太子,“老陛下之逝,与其三人没有太大关系,我已经将他们封印,他们不会再回来霍乱世间了。”
太子表示理解,“父皇的身体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不好了,这我是知道的,我不会迁怒无辜,先生放心吧。”
凌博寒看着这个年轻帝王,忍不住感慨,世人有福,得此明君。
临走还是忍不住说道,“我知陛下定会是位有为明君,但还是想提醒陛下一句,人非圣贤,孰能无过,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”
太子默默念了几遍,郑重行了一礼,“多谢先生教导。”
凌博寒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寝殿中,年轻的帝王都怀疑,自己是不是只是做了一场梦。
凌博寒不知道,正是有了他的两句话,大荣朝多了一位从善如流,反听内视的明君。
老皇帝丧礼过后,刑部就公开审理了科举舞弊案,通过比对试卷笔迹等,证明被捕考生未行作弊之事,是被人诬陷。
皇帝也特意发布告示,恢复被捕考生的名声以及考试名次,轰轰烈烈的舞弊案,就这样落下帷幕。
凌博寒等人来到刑部大牢外,牢房门打开,被捕的考生相互搀扶走出大门,有的考生,一见到外面的太阳,就忍不住放声痛哭。
王生等人见到凌博寒,都郑重行礼,“凌兄,何兄,你们为我奔波,大恩不言谢。以后有什么吩咐,只管提。”
两人都口称言重,“王兄,你们在牢中受苦了,先回客栈洗漱休息,晚间再给你们接风洗尘,去去晦气。”
众人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,如今放松下来,来都不禁疲惫不堪,也就没有拒绝凌博寒等人的好意。
晚间,众位考生和凌博寒等人把酒言欢,一个个诉说这自己的理想报复。
因为经过被诬陷一事,众人都知道被诬陷之人有多无辜、多无奈,所以这些人为官之时,都公正廉明,兢兢业业,从未出现过冤假错案。
一个阴差阳错之下,倒是造就了一批爱民如子的好官,也不失为一桩美谈。
“凌兄在京城的事都处理好了,可有留在京城的打算?”王生问道。
凌博寒摇头,“我不属于这里,该回我该去的地方了。”
“我知凌兄有大能,惟祝凌兄万事顺遂。”
“我也祝王兄前途似锦。”
当夜,凌博寒和白晓晓就踏上了回御兽宗的路。
“师父,我们为什么不明天再走?”
“已经告过别了,没别要再徒惹伤感了。”
“师父就是怕麻烦,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。”
“你个小丫头,看破不说破,懂不懂?”
两人的身影渐渐远离京城这处繁华之地。
当然,第二天,其他人发现两人不见了,是个什么心情,就不是凌博寒关心的了。